阿曦今天想吃炸鸡

单向告白

意识流写作。


当我混更好了()小皇帝的帝王侧我周末有精力会更的。


较长的文章,预警。

突发奇想想搞搞这样的,写到后面自己难受写不下去了。

姑且是校园paro,第一人称预警,是以自己为原型的原创角色不要再问了

码文的时候夹带了私货发上来之前改了一下,如果看见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请跟我说。

可以就GO。





我深知自己不是一个自信的人。

从来都不是。

 

我喜欢甜食,最喜欢脆皮的夹心巧克力。

因为曾经有人形容我就和这东西一样,脆硬的外壳下包裹着流心,看着故作坚强,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对人过分地依赖,害怕孤独,总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别人的喜爱而患得患失。

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被信赖的人伤害了,心会比往常更痛吧。

 

如果你在我认识他之前问我喜欢的定义,我会以严谨地学术口吻告知你这种情感来源于与他人相处时因为生有好感而分泌的多巴胺的作用,是你大脑的奖励机制;但认识他以后,我尝试着越过“喜欢”一词的本质去探索它更深层的含义。

我从前自诩是一个读过许多同人文章的人,喜欢哪一对人物的相处方式,于是就觉得他们是理应在一起的;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何物,问起来也说不出什么修饰词,顶多是“相互欣赏”,“心生爱慕”,“喜欢”,“爱”,但若是深究名为“喜欢”的情感,我也只能哑口无言。

 

若是你问我喜欢的类型,得到的答复肯定是颜好音好性格温柔的阳光大男孩;但我喜欢的人却和我所谓“理想型”相差甚远。

去他娘的喜欢什么类型,都是狗屁。

遇见自己喜欢的人,谁还在意那玩意啊。

我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对他抱有的异样情感,也许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吧。有人问过我究竟喜欢他的哪一点,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情感又复杂又简单,因为他明明哪一点都并不是我最喜欢的类型,但是我就是喜欢他,没有理由。

生物老师有一句名言说得好,喜欢一个人是很复杂的情感,你喜欢他,究竟是喜欢他带有的优点,还是喜欢带有优点的他?

答案呢?不可置否。

 

之前还看到过其他人写,因为不喜欢情侣在一起后慢慢暴露缺点而互相质疑最后分开的样子,所以索性在一开始就将自己最恶劣的一面展露出来;即使知道对方的缺点也依然能够接纳他的全部,这才是真正的“happy END”啊。

不过很明显我并没有做到,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和他原本是接近了的,又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疏远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的,就像是突然从云端跌入了泥潭,更令人不知所措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失足的原因。我猜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没有任何一种说法令我满意。我感到恐慌,沉淀在心底的恐惧突然如同被压抑了许久似的爆发出来,就像是黑色的漩涡将我吞没在浪潮之中,跌入冰冷刺骨的海水。好像是被唤醒了久远的“记忆”,在常人看来我毫不在意地让这件事过去,但每到夜晚的时候,仿佛周围的事物变得奇怪地扭曲了起来,五脏六腑像要冲破躯壳一般挤压翻滚,胸口沉闷得让我喘不过气;但过一会又仿佛有鲠在喉,四肢变得冰凉。

我染上了失眠一类奇怪的病症,借助手机试图让自己脱离困扰,深夜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打开翻阅,用温暖的文字和小声的歌谣来远离那些奇怪的触感。在手机的蓝光下幽幽睡去,第二天醒来发现濡湿的枕巾却不知道自己为何哭泣。

 

过了很久我想明白了,果然还是因为我太不成熟。

听别人所说我知道他也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光芒四射,甚至可以说是“渣”,反正不止有我一个。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安慰我的成分,但根据我的初步推断这种事他也并非做不出来。

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想到这里我释然了不少,用并不尖锐的虎牙狠狠地撕下了午餐盘里炸鸡腿的一块肌肉组织,却突然感觉喉咙有点肿胀的酸涩,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许久许久,我吞下那块肉。

“呸。”

今天的鸡腿怎么那么咸。

 

 

 

然后我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个死皮赖脸的神经大条女,这点不假。

过了很久很久,甚至连我都开始怀疑那段感情的真实性,到了夏天,我甚至可以毫不在意地同他谈话,就像不熟的陌生人一样。

夏天的太阳光很强,我一向是不喜欢的。但是只要远离了和他相识的冬日,就莫名感到安心。理由?我自己也描述不来,大概就像是曾经被刀割过的伤口长出了息肉,结了痂,只留下长长的一道疤;明明知道还是很疼,但是疼着疼着习惯了,对平日生活没有影响,只有被水碰到的一瞬间就疼得钻心;因此惧怕着水,看见了水龙头都会伤口发痛。

 

 

之前跨进他住的校园园区的时候,我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愿意来了。

漫画家小林有一句话,喜欢一个地方,是因为喜欢的人在那里;讨厌一个地方,是因为曾经喜欢的人在那里。

很有道理。

一到周末我就会被强迫着拉到大学操场上跑步,我每次都十分抗拒,以讨厌被晒和太累,作业多为由疯狂推脱。

“实际上是不想看见他……”我心里默默念叨着,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校园的林荫道非常好看。

夏天这里的景象相比之前秋冬季节和他一起走的时候看到的相差不大,只是两边绿树更加繁茂了罢了。叶子落下来铺了满地,苍翠而遒劲,勃发着生命的气息。

我抬起眼,然后被叶隙间洒落的阳光照了个措手不及。

强光带来的刺痛让习惯于黑暗的我的双目习惯性地分泌出泪水,我慌张地低下头,向前跑去,将和我同行的爹甩在身后。

直到眼泪打湿了面庞,我停下脚步擦干了泪水,但是擦不干净,只是咸涩的口感灌满了口腔。我克制着自己不哭出来,硬生生将眼泪从眼眶里憋回了泪腺,信步走上了操场,从容地开始压腿,弯腰,做各种各样的准备运动。

 

这个校园里有太多意想不到。

跑完600米坐在一旁休息的我看见他在操场上骑自行车的时候有一瞬间我怀疑自己之前熬夜看手机看出毛病了,就连旁边叨叨絮絮给我吐槽学校生活的学姐也察觉到我表情的变化,问我是不是看到了认识的人。

我打了个哈哈:“啊,是我们班的同学,住这里的,体育成绩不错。”

忘记我当时是用怎么样从容的姿态去回答的了,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像评价路人一样提了几句,顺便对他的出现表示了几句惊讶。

因为已经麻木了啊。

与我而言他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我这么告诉自己,甚至似乎已经接纳了这个现状。

这就是骗徒吗?那我的技巧还真是“高超”啊。

骗的人多了,已经成为了习惯,甚至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下个周末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硬撑着走到操场上来的,甚至已经到了眩晕的地步。

夏天的早上9点,太阳当头,比往常更加晃眼;我艰难地跑着800米,最后干脆直接瘫在一块阴影处不想动,气得我爹直接跑来我旁边拖着我走。

然后我就听见了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慵懒而浮夸的声音。

 

淦,我就不应该来。

很明显我爹也注意到在篮球场打球的“我同学”,皱着眉头说:“你看看人家还看着你呢你还趴在地上,多丑,快起来!”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木讷地站了起来,突然感觉被击破了所有伪装,用我平时想都没有想象过的尖锐声音说:“他怎么看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爹用怪异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拽着我的手腕往前跑。我的双腿像灌了铅,麻木地向前迈动。

甘霖娘,他丫的根本就不会看我。

 

 

再一次操场上见到他我已经整蒙了。

我想到了这周他可能也会出现在操场上,但是我没想到他会直接跑到跑道上。

第一次近距离看他跑步,我在八百米,他就在旁边和他体育专业的大佬爹娘练一些我也看不懂的东西。我好不容易盼来了50米,自认为爆发比耐久好的我如同盼到了春风,却因为前一个长跑的折磨四肢发软,根本没法向前跑。

“抬头挺胸!不要看脚下,看前方!”

我听见有人在喊,继续往前冲,然后听见有人在为我加油。

我实在没有力气,松松散散往前跑了一段路就放弃了,往回的时候走到那个个子高高的看着很熟悉的叔叔面前,大脑一片空白。

“还记得我吗?”叔叔对我扬起一个温和的笑,我脑海里闪过了历史老师那油腻的笑容,语文老师深不可测的微笑和生物老师慈祥的嘴角,最后记忆定格在某人一脸灿烂的笑容上。

我支支吾吾,想着应该是爹爹的同事之类的,含糊地磨了半天也没个定论。

叔叔揉揉有些谢顶的脑袋,笑着告诉我,自己是他的爸爸。

啊。

想起来了。

好尴尬。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忙说施叔叔好施叔叔好,就差点头哈腰了。

要我做我也做不来,因为当时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听了叔叔传授了一通要诀,我脑子里联想到平时看着他在体育课和运动会跑步的样子,好像听懂了的样子。

第二次跑,我休息够了,状态不错,铆足了劲往前冲,然后想象自己是他,飞快地向前,将胸脯抬高了跑,直接冲到了第三。

回来的时候,叔叔给我比了个大拇指,冲我笑。

我也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就哭了。

 

然后我回到座位上拿水,结果看见了他一边喊着热一边脱衣服,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脱到全身只剩下一条短裤和鞋袜。

有一说一,他身材是真的很好。

我的眼神开始乱飘,试着像一个普通的同学一样和他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

他似乎没有看到,眼睛望着别的地方朝我这里摆了摆手。

我垂下脑袋,将自己全身包裹在阴影里,试图缩成一个球。

 

那天我也许是过于冲动了,乱了阵脚,就连精心的伪装都露出了破绽。

他和同我体训的一个高我们一级的大哥哥赛跑,两人都堪称体育健将,声称要来一场友好的比拼,然后就开始活络筋骨,在树底下做准备。我和他娘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明明树底下有风,很是凉爽,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汗。

燥热难耐。

 

然后我就试图装的像一个普通同学一样,在他们赛跑的时候为他打CALL,然后和他娘攀谈,拿数学作业问他,然后遭到他冷漠的“不会”答复,然后顺着他娘的邀请打通了我爹的渠道于是跑去了他家。

 

等等好像装的太过了。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去他家了,但还是拘谨的和第一次来一样。

他倒是会说我这是装的,谁知道呢,反正我是真的怂。

阿姨和叔叔都很热心,给我切了西瓜,还给我喝了一杯味道神奇的运动饮料。

然后就开了低温的空调让我和他共处一室。

 

他还是赤裸着上半身,好像很烦躁似的开始从书架上翻书。

我有一瞬间很想做出些逾举之事,哪怕是问问他理由也好。我该如何开口?为什么离开我?摒弃我?还不告诉我缘由?

我的问号已经卡在喉咙眼了,但出口的一瞬就变成了“你这样……真的不会着凉吗?”

他眼睛还是盯着书,飘忽不定,随意地答道:“没事,死不了,我们家都这样。”

我彻底不敢出声,只是坐在他旁边沉默地吃着西瓜。

 

应该是阿姨走进来问了我什么话,大抵是西瓜好不好吃一类的;我如实回答,甜,甜到我心里去了。阿姨的西瓜特别好吃。

阿姨笑了,瞧这孩子,嘴巴比西瓜还甜。

什么嘛,甜的西瓜,咽下去也是咸涩的。

 

 

 

后来我的记忆就混乱了。

我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拿到了他的手机,看到了他和别人的一段聊天记录。

大概就是问他对某人是不是认真的那种意思,而且说算过星座匹配度什么什么之类。我有些看不下去,急忙退出了界面,然后手机就被他拿了回去。

我垂下头沉默,他也没说话。

好吧,不能说他渣,反正他和我没干系了。

反而这时候我比平常还淡定下来,但是看到他的瞬间又会自乱阵脚。

 

剩下的一段时间我是和阿姨一起度过的,我为了让自己变得理智索性和她一起看起了纪录片。

他一个人可能是闷在房间里显得不耐烦了,走出来,坐在我旁边看书。

良久在纪录片的BGM环绕下,他说自己要去和小学的一堆女同学出去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四肢无力,平静的说:“她邀请你了你就去吧。”

平静得连我都听不出来声音的颤抖。

他没有再说话,我耳边只剩下纪录片的播音声,但再也无心倾听。

不过他到最后也没有去,于是我妈来叫我回家,我就“快活”地回去了。

我一路都神情淡然,直到从我爹的摩托车上下来,我从地下车库走上平坦的地面,视野突然变得明亮的那一刻,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

我跑在前面,用手指轻轻揩掉眼角的泪,将我爹再次甩在身后。

 

神他妈的泪腺,这么不争气。

同样是一坨上皮组织,你就不能学学我的汗腺安静一点吗,老在这里给我刷存在感,信不信老子切了你。

好吧,只切它似乎并没有任何用处。

 

 

 

 

夏天就算再令人留恋也会过去,就这样天气转寒,眼见着气温一天天变低,变得如同我和他相识日子的温度。

当空气中再次弥漫起了不知道什么花的香气的时候我感觉好像穿越了时空,就好像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能一起出去玩,他还能嬉皮笑脸地轻轻揉我的发根。我将脑子里不相干的玩意统统甩开,有事情缠身的时候还好说,但一静下来就会泛起异样的情感。

我不再和往常一样在假期溜去看书,远离一切与他有关的地方来控制自己,可是看到他,情绪就又会失控。

他好像磁一样对我有奇怪的吸引力,明明知道他会扎伤自己,我还是忍不住靠近。

 

果然这样的喜欢还是太卑微了。

不论如何,我还有着生来的倔强,所以我尝试同自己斗争。

我想摆脱他。

 

我试着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来转移自己的精力,但是效果甚微。我只好用上了老套路,试图骗过所有人,包括自己。

可可爱爱的男孩子谁不喜欢呢。你看隔壁班长就很可爱,满足你妈粉的心。

我安慰着自己,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个恰当的理由开脱,但是挫败感却越来越重。分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是放不下,用班主任时常唠唠叨叨的话说,那就是我能力的问题。

 

最后我还是演得成功了,因为我不加掩饰的思绪乱飘,成功让大家全盘相信了我早就放下,甚至连我自己都坦然接受了关于自己是花心大萝北的说法。

对嘛,我明明是个随便的人。

反正不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评价了。

 

在冬天总是能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我这么嘟囔这告诉自己。

单箭头的告白,还真是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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